许佑宁琢磨了一下,突然陷入沉默。
穆司爵收回手,端详了萧芸芸片刻,一副放弃的样子,“算了,你还是哭吧。”
“周姨,我恨许佑宁。”穆司爵的目光里翻涌着剧烈的恨意,“她连一个还没成形的孩子都可以扼杀,将来,她就可以杀了我们这些人。我和许佑宁,不是她死,就是我亡。”
她突然跟穆司爵提起许佑宁,会被他暴力地拧断手吧?
毕竟,这像一个耻辱。
她意外的是,陆薄言居然可以一脸淡定地说出这么富有内涵的话!
除非奇迹发生,许佑宁回来推翻一切,告诉穆司爵一切都是误会。
又或者,这是她这具身体颓败的开始,她……再也好不起来了。
萧芸芸忙说:“表姐,你和表姐夫回去吧,我也回去了。”
穆司爵确实有能力不动声色地解决沃森,但是,他没有理由这么做。
她看着穆司爵,缓缓开口:“穆司爵,你不要自欺欺人了,你知道你为我找借口的样子有多可笑吗?”
一些回忆,在这个黑夜里化成潮水,朝着他奔袭而来,在他眼前化成清晰可见的画面。
“芸芸?”苏简安更意外了,“芸芸怎么了?”
穆司爵已经换下一本正经的西装,穿上了一贯的黑衣黑裤,整个人又恢复了那种冷静肃杀的感觉,英俊的五官布着一抹凌厉,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疏离。
回去的一路上,许佑宁一直看着车窗外,没有说话。
“我就当你是夸我了。”顿了顿,苏简安话锋一转,“不过,我要跟你说一下另外一件事。”